【好茶/供电】寻欢作乐

*预警：骨科倾向，疯批美人与原不良

*2.14都过了，搞伪ntr真修罗场应该OK叭，耀耀在外小野猫回家装娇花，真·弟弟行为，注意避雷

明明是双胞胎，先被接出来就很了不起么。

只有王耀自己知道，他不喜欢王黯。高中分校之前，总有人认混他们——很正常，没人把分清双胞胎的长相当成义务。老师只知道那个叫王耀的孩子更开朗懂事，选他做班长再合适不过，叛逆期都躲着他走。

“去上课吧，我就送你到这。”王黯在校门口的小巷停下，从王耀手里取走喝不完的果汁。

“今天可能也要晚点回家，”王耀说，“学生会挺忙的，但不是只有我加班啊，会长都和我们一起呢。”

“那你带我去找他，有的是办法让他放人。”王黯扶正弟弟衣服上的校徽。除了王耀的名字，上面所有的字眼都很碍眼。

王耀的道别多少有些敷衍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乖孩子对校园有多向往，说了声晚上见抬腿就走。

还没跨出去巷子，王耀手腕一冰，被身后的人重新拉回巷子,头重磕在对方肩上。

“你干什么……”

距离突然拉近，抬头就能闻到熟悉的洗发露味。

“明天过生日，想要什么？”王黯在没人的角落贴上弟弟的鼻尖，青春期的嗓音低沉，尾音带着慵懒。

“别太过分，都答应你。”

和手上的冰凉不同，王黯这种时候总带着灼热，狠踩在王耀对温度接触的渴求上，不偏不倚。

王耀想起去年生日在卧室里那句玩笑，人生第一次接wen就差点要窒息，原来这种事是谁不会换气谁吃亏。

偏偏王黯从不吃亏。自他比王耀先一秒出生起，永远掌握主导权。

“今年等我再想想。反正礼物这种东西，我再也不要跟你互相抵了。”

王耀捂住唇，看见王黯侧过头笑。他又一发现自己不是讨厌王黯，只是不喜欢他那张脸。过于相似的五官下，是王耀模仿不来的棱角，气场不同注定人们看他的眼光不同。

就像被悄悄按倒在汽车后座的时候一样，王黯一定要在上面，他说这也是出生就注定的。

“喂，你们风纪部的，上周收了老子的手机，到底什么时候还？”

王耀被人拍了桌子，抬头看见几个混混模样的学长找上门，好像不解决问题就不让他走。

午休的空教室连过堂风都寡淡。王耀困的不行，讲话声音轻了不少：“是吗，别急。谁没收的找谁要去。”

领头的高个子学生用指节敲敲桌子，胖乎乎的胳膊随之起伏，挑衅意味十足。“他说按学校规定，这学期都不能还。所以我也按我的规定，把他揍了一顿。你呢，不想当下一个吧。”

王耀低头核对手里的几张表格，不太关心对方在说什么。

“既然学校有规定，你就当它丢了。”

手里的笔被大高个一巴掌拍飞，不知道是哪个学长又靠了过来，说差不多得了，别给脸不要脸。

王耀没去捡笔，视线穿过教室门，去看隔壁的学生会办公室，亚瑟正坐在桌子前写活动汇报书。

会长的位置换届到亚瑟头上还没多久，可惜上任学姐丢烫手山芋似的交接工作，两天时间就把自己从工作里摘得干干净净。亚瑟半路接手活动，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，完全没注意到这边动静。

“算了，”王耀叹气，“实验楼天台知道吗，平时没几个人去。学生会把不用的储物架搬上去了，没收来的东西统一放在那。”

大高个和朋友对视一眼，平常上完课就冲去食堂，头一次听说这种地方。“别耍心眼，你带我去！”

“……都贴上标签分好类了，就不能自己偷偷去找吗。我这两天忙的很，没空。”

对方阴阳怪调地哎呦一声，突然扯起王耀的衣领。“少废话！现在就带我去。”

“行啊，你不怕我喊老师围观的话。”王耀挥开他的手，一转头发现亚瑟看向这边，还没开口就有同学过去敲门，来借体育馆钥匙，最近社团事多，大家都很急。

王耀不想再扯上亚瑟。“这是你一定要我跟你去找的。”话音未落大高个好像又要动手，王耀已经没什么耐心了。“我不告诉别人，但你得等晚上放学人少的时候。听懂了就快走，一会被问起来我可不帮你。”

对方嘁了一声，走之前指着王耀说，敢失约你就死定了。

王耀低头整了整衣领。那是王黯出门前帮他扣好的。

“怎么了。”亚瑟过来，刚才进办公室同学还没离开，好奇地在门口探头，八卦总是招人热忱。

高个子学长瞪他一眼，把人撵走了。跟亚瑟擦肩而过的瞬间，学长冲亚瑟打了声招呼，脸上堆起假笑——前天在校外打架的处分没定下来，他还等着亚瑟帮他找老师通融。

“没事了，朋友来找我。”王耀收起东西，刚要站起来又被亚瑟摁回椅子。

“你还有这种朋友？”

王耀眨眨眼，干笑一声侧过脸，不敢看亚瑟的眼睛。还没想好用什么借口糊弄过去，被亚瑟捏着下巴转了回去。

“撒谎的时候才不敢看我。”

亚瑟的脸上还挂着副眼镜，只在工作的时候拿出来戴戴，不知道到底有几度，也可能只是为了看起来更绅士，王耀从来不问。

人都追到手了，还管那点秘密干什么。

“看就看呗又不吃亏。我就是朋友多，怎么了，你不让啊？”

做人要说到做到，这是王黯教的，后半句是“答应我，父亲不在的时候你必须把我做的早餐吃完，除非那个离家出走的妈想通了回家。”

王耀理解，庆祝奇迹么，少吃一个煮鸡蛋当然该被允许。

只是这后半句他一向左耳进右耳出，反正王黯也拿他没办法。而“说到做到”是个好习惯，王耀坚信要蝉联优秀学生干部的奖，就必须照做。

比如今天，约好了要去天台那就得去，说好了不告诉别人那就谁都不说。王耀打架的时候不习惯旁边有人帮忙，外人多的时候就去社团借根球棍。

把没收来的东西放天台？王耀自己听着都想笑，傻子才会相信这种鬼话。

推开天台门的瞬间，他对恼羞成怒的高个子学长说，这是你偏要招惹我，让我一起来的。然后对准他的脑袋，把棒球棍猛地挥过去。

重物相互磕碰的阻力让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，鲜血造成的视觉冲击是愉悦顶峰。王耀爱听对方颅顶发出的闷声，指尖埋入发缝时有被拥抱的温暖。

……

“所以说，为什么要来麻烦我。”

王耀看着躺在地上的家伙，用词和踢人的动作形成微妙的节奏感：“问你话呢。为什么，偏要来，麻烦我。”

大高个的头上淌着猩红，倒地时的二次打击让他痛的说不出话，眼前一片模糊。

王耀一脚踹在他的后背上。“觉得让我当着亚瑟面跟你吵架很开心？让他看看我这个人本质是什么样，嗯？！”

挥掉棒球棍上沾到的血，王耀认真得像无辜的奶狗，瞳仁水亮亮的。

“还有事么，风纪部随时为同学服务。”王耀蹲下身，掰过他的脸笑了笑，小虎牙若隐若现。

……

“学长，今天事我们和解吧，好不好？别跟别人讲了。”王耀牵起他的手，擦伤的地方好像还冒着热气，脉搏的跳动后藏着鲜活的生命。

“其实我打架还可以，是吧。”

学长转了转眼球，望向王耀身后的天台入口。

“看出来了。”

亚瑟不知道靠在门边看了多久。“不懂你平常装什么，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“别拆穿嘛！我就喜欢这种躲躲藏藏的感觉。”

亚瑟绕过王耀，弯腰看了看高个子学长的脸，随即啧了一声，嫌王耀弄的太不精致。

他把王耀拉起来，说：“你看看，都脏了。”

王耀抽出面巾纸，又仔细擦了擦球棍。“弄不干净就给他们赔根新的呗。”

“我说的是你，以后少往别人身边蹲。”亚瑟低头，拍了拍王耀裤子上的灰。“刚什么姿势，跟他半跪着？你以为你求婚呢？找死吗。”

“别别别，你看错了。”王耀推着亚瑟走，在天台吹风容易感冒，回家了又要被王黯说。

刚进楼梯间，迎面碰见学长的朋友，上午来找茬那几个。

烫卷发的吹了声口哨：“他的手机找到了？”

王耀下意识将棒球棍藏在身后。“他还在天台，找你们被没收的东西去了。”

地痞流氓似的几个人绕过王耀，抬腿去踹天台的门。

“动手么？”王耀听到亚瑟说，“我打架其实也还行。”

王耀拉起亚瑟就跑：“动什么动，快逃！”

几句脏话清晰地从天台传了过来，楼层内有脚步声追过来，杂乱又沉重。

旧教学楼连电梯都没有，王耀下楼的速度太快，几次差点摔倒，可他开心得像在坐过山车。

人在校门口就被甩掉了。可王耀还是拉着亚瑟跑，进便利店买了两听汽水。

亚瑟扯掉制服领带，揪着衬衣散热。“也不知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。开心这一次就够了，别想有下次。”

王耀一口气喝完了饮料，将易拉罐扔进商店后巷的垃圾桶。

黑漆漆的也没个路灯，王耀按亮手机屏幕，勉强确定自己扔进了可回收的桶里。

亚瑟跟在他身后，看着老师宠爱的好学生摇摇晃晃，喝醉了似的哼着歌，心情好的不行。

“喂，我说你，听到了没？”

王耀转身抱住他，靠过来的肩膀比想象中还要单薄，明明接触过无数次了，还是能让亚瑟重新意外。

“听到了听到了，重点是不要对着别人单膝跪地。”王耀踮起脚尖，咬一口亚瑟的嘴唇。刚要试探对方的牙关，又被反杀回去。

熟悉的温暖让王耀彻底放松，不自觉地轻轻出声，起伏婉转，和领奖台上清清爽爽的少年好像不是一个人。

亚瑟拽着王耀，往他家相反的方向走，问他凌晨的时候过生日吗。

“过。”王耀笑，他喜欢看不斯文的人压抑天性，去做体面的事。

“我家没人。过夜吗。”

“过。”

王耀第一次凌晨五点起床。

偷偷溜走比夜不归宿还刺激，搞的自己像个渣男，提了裤子就跑。

客厅的桌子上摆了个蛋糕，原本要晚上吃，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，王耀恍惚间听到亚瑟让他带去班里，跟同学分着吃。

王耀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未接来电。

分什么分，命都要没了。

号码在晚上10点以后就再没打过，像发现了什么事一样。王耀扣紧领口挡住痕印，只当无事发生，蛋糕被他提去借花献佛。

住宅区安安静静，开着窗户的都没几家。外层防止意外跌落的护栏不知道拦过几个人，导致大家跳个楼都要辛苦爬上楼顶，毕竟坐电梯会显得没那么庄重。

王耀仰头望着那些玻璃窗，莫名觉得里面都住着没人爱的小孩。大家都需要温暖，都求而不得。

刚过六点，现在回家也许不算迟。王耀又掐指一算，敲门必死，只能自己用钥匙轻轻开门。

“回来了？”

王耀开门，正对着王黯坐在客厅，手里拿着汤匙，搅拌杯子里的牛奶。

“猜到你晚上不回了。昨天睡的早，方便今天早起。”王黯从他手里接过礼盒，像早晨取走他喝剩的果汁一样自然。

“生日蛋糕？”

王耀回过神，说：“对，送你的。生日快乐。”

“你该不会是要说，昨晚去做蛋糕了。”王黯喝掉杯子里的牛奶，用汤匙敲了一下王耀的头。

残留的白色yè体顺着王耀的头发滴下来，他这才发现，牛奶里被加了糖。

“你干嘛！我不喜欢又腻又黏的感觉。”

王耀用手背蹭蹭头发，奶甜味不死心地跟踪过来。

“知道你不喜欢，”王黯的语气要平静得多，“开始觉得生气了没？气就对了。我现在可比你那种等级的生气，要严重十倍。”

王黯拆开盒子，看到蛋糕顶上铺满了水果，果然没有王耀不爱吃的巧克力，奶油都很精简。

“我没生气。我最喜欢你。”王耀拉住他的袖子，侧过头去看他的表情。

王黯不想这么形容弟弟，可他确实觉得，王耀抬眼看人的样子是温驯，像白眼狼披上羊皮摇尾乞怜，微微翕动的鼻翼都带着让人随便的意思。

王黯抬手，指腹轻轻摩挲王耀的喉结。“自己交代，还是我帮你开口？”

“你要不……先尝尝蛋糕。”王耀挤出一个笑脸。王黯的手指放在那里，他连吞//咽都不自觉的被控。“然后，我的生日礼物是要你也不许生气。”

这总不过分吧，做错事的小孩想，这不算转移话题，算正当防卫。否则王黯突然用力，自己真的要没命。

王耀拉起停留在喉咙附近作祟的手，低头含着中指第一根指节，舔shì指侧薄薄的茧。

王耀觉得自己舌尖上都是牛奶味，起因不详。

唯一确信的是，王黯身上的温热一如既往。

靠近他，同化他。王耀也许讨厌过王黯，却从来都不能离开他。

“王黯？答应我嘛，然后说到做到。”

王黯看着蛋糕的一角出神，黄桃下有个不起眼的塑料角。

“什么东西。”

“诶？我也不知道……”王耀伸手想去扣，被拍了一下。

“洗手了么。”

还没回答，王黯一刀切了下去。蛋糕那角软塌塌的倾倒，像被剁了四肢。

藏在绵软躯体后的，是一片包装完整的避yùn套。

现在还穿着奶油做的裙子。

没人说话，房间里是诡异的安静。王耀想起亚瑟之前说，让他带到班里和同学一起分着吃。

说实话，他现在想一刀先切了柯克兰。

王耀实在笑不出来，他连声音都有些颤抖：“至少这个，肯定是洗过了才放进去的。”

王黯挑眉，看不清情绪，只用刀在蛋糕上空虚绕了一圈，轻飘飘地开口：“你刚说，这是送我的？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——完——

补了黯耀🚲，在合集下一篇